许是觉得跟她说不通，阿那然一记手刀打在孙有德的后脖，背着她纵身一跃，翻上围墙，离开别院，径直往张家的方向去。</p>
听到外面传来动静，书案前的张正不免警觉起来。</p>
<span>阿那然</span>少爷，是我。</p>
当看到阿那然身上背着的孙有德，连忙上前将人接到怀里。</p>
她睡得很香，几乎没有意识。</p>
<span>张正</span>你怎么把有德带回来了？</p>
<span>阿那然</span>我把她打晕了。</p>
阿那然抬眼对上张正不解的目光，抿了抿唇，缓缓吐出一句话。</p>
<span>阿那然</span>有些事情，还是由少爷亲自同她说比较好。</p>
不清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一定是非常糟糕的对话，不然阿那然不会出此下策。</p>
<span>张正</span>辛苦你跑这一趟，早些回去休息吧。</p>
阿那然看了眼被张正护在怀里的女人，轻轻点头，转身离开。</p>
待房门被关上，张正弯腰将人抱起，径直走到里间，轻柔地把孙有德放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随后坐在床边，细细瞧着她的模样。</p>
褪去少女的稚嫩，孙有德出落得愈发水灵了，和初见时的她已然是两种感觉。</p>
伸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指尖停在半空，最后转而将她额前的碎发捋好，很快便收回手，没再有多余的动作。</p>
这些年，为了不惹她厌烦，张正也有在刻意躲着孙有德。</p>
有多久没看过这张脸，他也记不清了，有时候甚至都快忘了孙有德的模样。</p>
凭借着记忆里的她，描摹了一幅又一幅画像，可惜不管张正怎么画，始终画不出该有的韵味。</p>
遗忘和记忆模糊是两件很可怕的事情，若是同时发生，无疑是双倍折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