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信王府门口，凤鸢的心情尤为复杂。</p>
燕泽的母亲是中毒死的，而他也是因为给母亲试水温，误喝了有毒的茶水，以至于双目失明。</p>
这些年的痛苦是真的，但做错的事也是真的。</p>
不可能因为他的痛苦就将他做的错事一一抹除，做了就是做了，他自以为是地惩罚那些恶人，藐视律法，又与恶人何异。</p>
说白了他早就已经魔怔了，只不过还有一根绳拴着他，不至于疯得彻底。</p>
秦莞说燕泽的眼睛早就能视物，但对外宣称只能看到些模糊的光亮，他过去真瞎的时候，凤鸢对他怀有愧疚，还以为燕泽失明全然是因为她，现在知道并非她的过错，反倒不知道怎么面对燕泽。</p>
人家自己也说了跟她没有关系，是她一身反骨，偏就不信。</p>
长叹一口气，抬步走进信王府。</p>
小的时候就属他们三个关系最好，现在长大了反倒貌合神离，都怪严涵。</p>
如果不是他杀了真皇帝，顶替亲哥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会为了掩藏身份杀那么多人。</p>
严涵估计也没有想到原来那么多人都认出了他吧。</p>
可是认出了又能如何，一切都要以大局为重，太后对于亲子终究是亏欠的，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不可能再让剩下的那个孩子也消失在她的世界里。</p>
至于皇后与严涵之间，估计是做了交易，只不过严涵的性子不可能任由皇后威胁，所以他才会想要利用燕彻搞垮皇后，再顺势将燕麒贬为庶人，等时机一到，将自己的儿子燕离扶上储君之位。</p>
不管站在谁的角度都没有绝对的对错，评判一个人的好与坏不能趋于片面，燕泽对凤鸢百般呵护万般疼爱，却抵不住他早已腐坏的心。</p>
见燕泽坐在院子里配香，凤鸢径直上前。</p>
<i>凤鸢</i>泽哥哥怎么不好好休息，在这忙活这些做什么。</p>
<span>燕泽</span>凝儿来了，我也不过是闲着无事配些香打发时间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