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熙拿起床头的桃木梳，梳齿轻轻划过祖母稀疏的银发</p>
<span>-余祖母-</span>“老骨头了，梳什么发髻，倒不如你给我讲讲，在华京有没有偷偷闹脾气？”</p>
<i>昭熙</i>“才没有。”</p>
昭熙撇了撇嘴，她在华京哪敢闹脾气。</p>
<i>昭熙</i>“倒是想起十二岁那年，您给我梳双环髻，簪了支红绒花，我嫌俗气，偷偷拔了扔在雪地里，您发现了也没骂我，只是重新找了支素银簪子，说‘我们昭熙性子淡，配素的才好’。”</p>
<span>-余祖母-</span>“可不是，你这丫头扔了绒花，转身就跑去张远志家，还是我亲自去接的你，回来路上，你还揪着我的袖子要糖吃。”</p>
昭熙又想哭了，想起那一幕幕都要被忘却的记忆，祖母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同昭熙说起好多她幼时糗事，伴着屋内淡淡的药香，竟驱散了不少死亡的阴霾。</p>
<span>-余祖母-</span>“如今你都长大嫁人了，真好”</p>
祖母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欣慰，嘴角牵起浅浅的笑</p>
<span>-余祖母-</span>“卫韫那小子我知道，是个好孩子，当初你们二人分开我还怪可惜的”</p>
<i>昭熙</i>“还不是他算计孙女，不然我那能嫁他”</p>
祖母却是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将她小心思点破，她虽在江北，华京事情时不时这些仆人也会告诉她。</p>
<span>-余祖母-</span>“你若是心里没半点愿意，我想卫韫那点把戏可抓不住你”</p>
<span>-余祖母-</span>“他是个真心对你的，把你交给他我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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