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an>卫韫</span>“怕，怎么不怕。”</p>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眼尾，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卸下所有防备后的脆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p>
<span>卫韫</span>“昭熙我只有你了”</p>
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惶恐与依赖，看着他褪去所有锋芒后单薄的模样，昭熙忽而笑了，那笑意浅浅的，转瞬被汹涌的泪水淹没。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p>
这些时日，她强撑着将祖母离世的悲痛、卫家蒙冤的愤懑、担忧卫韫安危的焦灼，全都死死压在心底，不敢有半分流露。</p>
可在卫韫面前忽而间那根紧绷的弦松开，带着撕心裂肺的疼。她失去了祖母，卫韫失去了父兄与母亲，偌大的卫家，只剩下他们两个夫妻相互扶持。</p>
昭熙猛地扑进卫韫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哭声压抑却汹涌。</p>
烛火摇曳，映得两人相拥的身影在墙壁上忽明忽暗，泪水浸透了卫韫的寝衣，温热的湿意顺着布料蔓延，引得他心口阵阵发疼。</p>
<span>卫韫</span>“让你嫁给我是委屈你了”</p>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扎进昭熙的心底，让她压抑的哭声停住，只剩下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哽咽。</p>
泪眼朦胧地望着他，他眼底满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不见当初在她面前意气风发强娶的样子，只剩下深深的自责，竟比他说“我只有你了”更让她心疼。</p>
<i>昭熙</i>“夫妻本就该同甘共苦，何谈亏欠委屈？你说你只有我了，上次我也告诉你了，余昭熙也只有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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