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死了,以他死前的症状来看,他是服毒而死的。
该死的,这么重要的人质就这样死了,打探黑衣蒙面人的来头和下落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冷脸慕容皓月不由得紧皱了眉头,咬牙道:“该死!他居然自杀了!”
赤纱也叹息地摇摇头,说道:“以他症状来看,他是把事先藏在牙齿中的毒药咬碎,服毒自杀的!看来他是死士,遇到不得已的时候,就咬碎口中的毒药自杀!”
“该死的,黑衣蒙面人到底是何许人物,身边竟然会有死士,替他效命!”
慕容皓月剑眉微锁,一只手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所。
“不知道,但是在我晕迷的时候,我隐约听见他与袁永一的对话,他自称本皇子,而袁永一则称他做三皇子!”
赤纱回忆起她在昏迷时候隐隐约约听到的称呼,不由得质疑起来,她把自己的质疑对慕容皓月说了出来。
“本皇子?三皇子?”
“不,虽然他蒙着脸,但我注意到了他的眸子是墨绿色的,而且说话一口异国腔调,我敢打包票,他一定不是明月国人!会不会是敌国的间谍?”
赤纱一边说着,一边揣测着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她越来越害怕。
如果,那个黑衣蒙面人当真是敌国的间谍的话,那么他们的处境岂不是相当危险?
“这个黑衣蒙面人的身份不是那么简单!最近又发生了那么多复杂和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担心他可能是敌国的间谍,可能皇上也是他下毒手杀死的……”
“你说什么?皇上他死了?什么时候的事?”听到这个消息,赤纱震惊不小。
“就前几天,皇上突然毒发身亡了!”
“快带我回宫看看!”赤纱情绪激动地要求着,怎么说她也要赶在皇上下葬之前,看上他最后一眼。
“可是你身上的伤……”慕容皓月担忧地看着赤纱,生怕她经受不住路上的颠簸。
“我身上这点皮肉之伤算不了什么!”
赤纱拍拍胸脯,用略带英雄气概的强调回答着,突然间,她仿佛想起来什么,她走进那个死去的袁永一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一把扯下袁永一脸上的黑布,他的样貌令她大吃了一惊。
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冷霸天身边的侍卫袁永一!
可是,袁永一怎么会成为死士?他为什么要绑架她?为什么要联合他人来陷害冷霸天?
思索了半天找不到答案,赤纱想要在他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于是,她在他的腰间摸索了半天,掏出了腰牌,仔细地端详了一番。
赤纱发现在腰牌的背面刻着一个如蚊虫般大小,令人看不懂的文字,这个字到底是什么字?有着来头?意味着什么?她却不得而知!
赤纱把那腰牌拿到慕容皓月面前,“你看看这个腰牌的背面刻着一个文字,但是我看不懂这是个什么字?”
慕容皓月接过赤纱手中的腰牌,将它仔细端详了一番。
他虽然看不懂腰牌上的文字,但是他发现腰牌上有古风国的标志。
“我认识他,他曾经是战鬼手下的侍卫袁永一,他佩戴着古风国死士的腰牌,说明他为古风国皇族卖命,而那个黑衣人一定是古风国的三皇子,冷长空!”
慕容皓月依据着腰牌和袁永一对黑衣人三皇子的称呼,猜测出了黑衣人的身份就是古风国的三皇子,冷长空!
“不好!连古风国的三皇子,冷长空都出动了,这下明月国有大灾难了!”
慕容皓月将那块腰牌收好,不由分说,抛下赤纱,夺门而出。
“等等我,我也一起去……”
赤纱担忧万分,不顾自己身上还伤痕累累,就忍着疼痛,一瘸一拐地朝破庙的门口走去。
慕容皓月见状,急忙走上前搀扶住她,关心地问:“你的身体不要紧吧?还支持得住吗?不行的话,在这个破庙中再休息多一会,不要太勉强!”
“我没有事!这点小伤难不倒我!再说,你已经给我涂抹了最好的金创药,我现在身上的伤口已经无大碍了,不必替我担心!倒是国事要紧,我们赶紧返回皇宫吧!”
“好的,我的汗血宝马就拴在门口的大树下!走吧!”
慕容皓月说着,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赤纱走出了这座荒废的破庙,来到了门口的大树下。
大树下果然拴着一批汗血宝马,只见它身材强壮彪悍,四肢矫健,有着光泽的漂亮鬃毛。
虽然外面依然下着豆大的雨点,但它依然风姿不减地傲立于风雨中。
慕容皓月走上前拍了拍那匹汗血宝马的脸部,抚摸了一下它湿漉漉的鬃毛,略带歉意地说道:“辛苦你了!接下来我们要出发了噢!”
他将伤势不轻的赤纱扶上马背,自己则轻轻一跃,轻松地就骑上马背,然后,他抓住缰绳,猛踢了一下身下马匹的肚子。
那匹马抬起马蹄,发出一声长嘶,以飞一般地速度往目的地驰骋而去,驮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二人在飞速赶往皇宫之时,怎么也没有意料到此时,在皇宫里面已经有另外一个“慕容皓月”顶着他的身份,正在进行着一件惊天的阴谋。
自从送走赤纱后,冷霸天又后悔了。
他放下了手头上所有的事情,一心一意地寻找赤纱,他不仅自己踏遍京城每个角落寻找,还用大量财力收买探子,打探她的消息,可终究没有结果。
赤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着。
冷霸天为此焦急万分,痛苦不已,生怕她出意外,得每日以酒消愁。
赤纱失踪后生死不明,他也是食不知味,夜难安寝的,一直在心中记挂,担心着她。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而赤纱还是下落不明,冷霸天在沉默中变得日趋冷硬,喜怒哀乐的表情自上次酒醉后就完全消失了。
他更习惯于看着,冷冷地、漠然地看着身边的一切事物,没有半点反应。
“起风了,加件衣服吧。”
坐在月桂树下的冷霸天抬头,看到的是恩秀儿一脸的忧心重重,他的沉默一直在折磨着她。
所以,冷霸天只是站起来,接过了她递上的外衣,仍是无言。
这个伴在身旁孜孜不倦地服侍他的恩秀儿,眼中的哀愁浓厚得似再也无法承受,让人不忍,但冷霸天依然置之不理,独自沉默寡言……
为了打破这份沉默,她突然想起来早上一名小男孩送过来的书信,急忙离开一会后,又走了过来,手中托着放信的盘子,适时地打断了他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