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先生紧紧盯着她，面上是难得情绪外露动摇。
牧弯弯心口空了一瞬，旋即在他紧张视线下轻笑一声，这龙不说话她都能大概猜到他想要说什么了。
“我不怕。”牧弯弯拉住他另一只手，“我想一直陪着你。”
她说完，看见他眼底挣扎和一丝动摇碎成了细细晶莹浅沙，染上睫毛，落在眼角。
他碰了碰她唇，带着若有似无甜腻气息。
一人一龙很快来到了人鱼国闲情阁，和都城类似。
只是他们想要信息层次较高，便直接由阁主受理。
“二位想要什么？”阁主声音倒是有几分软，听起来像是个温和姑娘。
“青龙族最近消息、妖族巫族动向。”龙先生开口道，“和一份伊法城地图。”
对面人沉默了片刻，才道，“五十枚极品灵石或者五阶以上宝物一件。”
牧弯弯听到这个价格嘴角都抽搐了，虽然她不知道那个叫做伊法城地方地图价值有多大，但是前面两者价格也太高了吧？
五十枚极品灵石，这怎么不去抢？
她捏了捏龙先生手，她可是知道，这龙空间里灵石可没有那么多了。
上次她清心玉碎了，龙崽又给了她一个，那个明显没有九倾大，当时他脸都有点红，恐怕是也没有什么更好宝贝了，现在已经落魄到连个消息都买不起了......
掌心是龙先生汗，牧弯弯道，“阁主，但是可以便宜一些么？”
“哈哈。”浑身笼罩在黑袍下阁主倒是发出了愉悦笑声，“消息不二价。”
“一张去伊法城地图。”龙先生沉默片刻，道。
“十枚极品灵石。”阁主态度依旧温和，价格分毫不让。
十枚也很多，龙先生还需要用灵石修炼呢。
“如果决定不交易话，请从这边出去。”阁主指了指右手侧一道窄门。
牧弯弯感觉到龙先生握着她手倏然紧了紧，她心里一疼，把这条准备离开龙又拉了回来，咬咬牙，对着阁主道，“可以用丹药换消息吗？”
“哦？”那阁主倒是来了点兴趣，柔声道，“伊法地图可以用一枚功效特殊四阶丹药换取，全部消息话至少需要一枚功效特殊五阶丹药。”
牧弯弯回忆了一下库存，上次她突破时候，催生了不少种子，后来也炼制了一炉凝雪丹和凝神丹，其余低阶丹药暂且不算话，她现在手里还有三枚四阶凝雪丹和两枚凝神丹。
是好不容易攒下来给龙先生。
但是现在消息更重要。
牧弯弯道，“三枚四阶凝雪丹，我要全部消息。”
“你有那么多这么高阶凝雪丹？”阁主有些惊讶。
“运气好，秘境里捡。”牧弯弯没说是自己炼制，掏出一个小玉瓶丢给她，“里面有一枚，你可以检查一下成品。”
“好。”阁主轻声笑了笑，手掌略起一道白芒，轻轻打开了封着玉瓶。
下一瞬，独属于凝雪香味便弥散了出来。
玉瓶被立刻封上，阁主沉下了声音，“确实是四阶凝雪丹。”
“如果交易，把消息给我们。”
“三枚少了，至少四枚。”阁主道，“凝雪虽然稀奇，消息也很宝贵。”
牧弯弯有些生气，“我只有这么多。”
阁主摇摇头，“那只能给你们八成消息。”
“用别丹药代替行不行？”牧弯弯气很，幸好她现在进阶了，不然那些丹药也是很难炼制。
龙先生听着她和那人你来我往讨价，心里满满都是苦涩。
他坐在椅子上，眼底是半明半暗窘迫、愧疚和半掺杂着愉悦——
结果，他到现在还是没能养她，他明明想要把全世界都给她。
可是，他又自私为她话语感到欣喜，阴暗想要立刻占有她。
从来没有人，会为了他想要东西这样努力。
这种陌生感觉让他觉得很新奇，甚至还有几分卑劣享受。
心脏因为愧疚紧缩，却又因她话，像是被暖阳照着般温暖。
原来......
被小心呵护着，是这样感觉。
最终牧弯弯用三枚凝雪丹和一枚凝神丹把消息和地图都拿到了手，地图和消息都装在玉简里，阁主告诫他们最好在周围没人时候记录，牧弯弯接过玉简，递到了龙先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