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花，其实是傅冰心送的...，她跟你道歉。”
最简单的一句话，却费了凌刀很大的力气。
成年人的世界里，道歉是最难启口，但也是最常见的礼仪。
米鹿有点愣住，她看着房里放满了的一圈清新芳香的花海，那些新鲜花朵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含苞欲放，含羞动人。
“全是她送的？”米鹿简直吃惊了很久，她想不通为什么。
“哈哈哈，她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全买了一遍。”凌刀低首讪笑了几声，对米鹿不好意思地说道。
米鹿沉默了一会，她有一种难得地沉静感，白净的脸庞呈现着镇定无比的脸色，像是雨打之下坚挺不到的雪白野花，“道歉...还是她本人亲自来比较好。”
“啊？”凌刀没想到她会这样说。
米鹿则是坦然地露出微笑，“即使没有鲜花与礼物，她亲自来，我也会原谅她的啊。”
看着米鹿对自己调皮地歪歪头，凌刀嘴角翘起了宠溺的一抹笑意。
“你不生气了吗？”
凌刀发觉米鹿的心情很好。
“没有，当她来找我时，我能感觉到她有一些......伤心。而我，也更多地是失落与害怕，”米鹿把小崽子抱得越来越紧，“但是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的未来，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她说完最后一句，抬起清晰明亮的眼眸，“也包括你。”
凌刀心中触动不已，他走上前，轻柔地帮米鹿撩起她鬓角边散落的秀发，“小鹿...。”
“不过，傅冰心究竟是你什么人呢？”米鹿抱着龙崽子，好奇又隐晦地看了凌刀一眼。
凌刀的手僵硬了下，他笑笑，“如果你想知道的话...那是我以前的故事。”
他那时不是凌刀，依旧是楚天。
米鹿默默地听完凌刀的轻声诉说，像是在跟着故事重现他以前的记忆。
说完，凌刀俏皮地一笑，“诶，小鹿，你说，你更喜欢楚天还是凌刀？”
米鹿假装纠结了一会，才抿嘴笑道，“我都无所谓，看哪个愿意留在我身边咯，凌刀想留下，我就选凌刀，楚天想留下，我就选楚天...所以呢？”
龙崽子抬头看着凌刀，脑子有点混：“这么出现了两个人？”
凌刀直接坐到了米鹿旁边，他明显挤到了小龙崽子，可完全不在意，他只顾着握住米鹿的手。
“我会一直留在你身边，选我选我啊。”凌刀不停地靠近米鹿。
龙崽子就这么被挤压在他跟米鹿之间，却一副生无可恋的平淡神色。
直到李格进来，把凌刀吓到松开了手，龙崽子才解脱出来。
李格低着头，手里似乎拿着一份文档，“凌刀，你说了没啊，遗嘱的签字。”
“惨了，我忘了！”
凌刀把遗嘱接过来，递给米鹿，“小鹿...莫家除了你，没有人有资格继承剩下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