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听也听得见。
在没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以后,我又颓然地躺下来,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我不晓得我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失眠,反正我一整个晚上都翻来覆去像烙烧饼一样,折腾了到大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梁歌在楼下接电话的声音给弄醒的,他正好站在我的窗户跟下面,而且小二楼也比较矮,我听得清清楚楚。
“一直都没有醒吗?医生怎么说?如果暂时没什么好的办法,要不要把她转到国内去?现在国内的医疗水平也很先进,我马上让人在国内的骨髓库里面找配型者。”
庄蝶昏迷了,一直都没醒。
一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趴在窗台上咬着嘴唇琢磨,这该不会是个套吧?
他们故意设计让庄蝶晕倒,然后就装昏迷,再然后就在我面前说这一些找配型者的话,然后激发起我的同情心让我去做个配型。
说不定他们不知道在哪里搞到了我的资料,我和庄蝶刚好能配上,就这样我这个大傻子就莫名其妙的奉献出了自己的脊髓。
no,像我桑榆这么聪明又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干这种傻事?
我正准备把脑袋从窗口缩回来,刚好梁歌抬起头,我们四目相接。
我跟他皮笑肉不笑了一下,缩回身子,躺在床上继续睡觉。
不过我再也睡不着了,梁歌这个人呢一向是以退为进,他自然不可能跑到我房间来跟我巴拉巴拉说关于庄蝶的病情。
他等到我忍不住了会主动问他,我才不问呢。
我才不会上当呢,我又不是那么好骗的人,看起来那么傻白甜吗?
睡不着我就起床一瘸一拐地下楼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