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岁那年险险熬过去后,叶凌开始教他功法,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据他所知,包括在相爷送他去上的学塾里,也悉数吸收,只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然而寻皆允很怪,他压根不想在人前承认是他的徒弟。
自从回到亲生父亲身边,他的爪牙渐收,敛了锋芒,不断强大自己,却在人前装个废物。全心全意扮演起一个需要仰仗父兄长嫂的弟弟角色。
他以为寻皆允习了术法身体强健后,已经可以很好抵御体内的蛊虫了,谁知他一声也不吭......也不知这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性格随了谁。
叶凌轻轻叹气,他这些年也在寻找他的解蛊之法,奈何太过玄秘,恐怕只有寻皆允逝去的阿娘,他的师妹知道一些细节了。
寻皆允一时不言,视线扫过秦思思,又回到叶凌身上。
半晌,轻飘飘冒出一句:“叶先生,在旁人面前,说这么多干嘛?”
秦思思心里飞速翻了一个白眼,大哥,这时候搞见外这一出,在那个洞里是谁拉着她这个旁人又咬又抱的?
然而很快,他咳嗽着耸了耸肩:“算了。”
李伯端了水来,寻皆允指了指秦思思:“给她。”
“我累了,叶先生,李伯。”他露出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脆弱笑容,二人嗟叹离去。
李伯经过她,手里猝不及防多了碗水,秦思思默。
“喂我喝。”
“???”
秦思思想打死眼前这个人。
现在这个病秧秧她应该打得死吧?
手腕给他咬得现在还隐隐作痛呢,她心情有点不爽,小声逼逼:“你没手嘛?”
寻皆允轻轻一笑,指了指自己带着血洞的胸口:“会裂。”
秦思思无言,认命在床沿坐下,给他喂水。
瓷匙伸到他的唇畔,将将润了润唇,他倏而猛咳起来,温热的水不小心撒到锦被上,秦思思连忙将碗放到一旁的小几,伸手去摸被子湿没湿。
然而眼前这是怎么回事?
寻皆允手拳抵唇咳个不停,气息依旧有些不稳,锦被微抖着掉到少年的腰腹,雪白里衣的领口松垮垮的,微敞,露出一片白而冷的肌肤。
秦思思伸出去的手抖了抖,垂着脑袋,耳根慢慢发烫。
漂亮的锁骨处,像纹身一样印着一只紫蓝的凤蝶,秦思思感觉耳朵开始冒气。
视线微微往下,脑补出一副gif,蝴蝶顺着胸膛缓缓往下,直至腰腹——
打住,她为什么在这里想入非非满脑子黄色废料??
一抹羞赧染上耳廓双颊,秦思思有点窘有点尬。
寻皆允敛眸,饶有兴趣盯着覃思思,少女闷不吭声地扫视他的上半身,倏地变得绯红的脸颊和耳垂。
他弯唇笑起来:“好看吗?”
“就、就还还还好吧。”秦思思努力保持矜持镇定。
还好个溜溜球啊!!!
寻皆允:“还好?”
“寻、皆、皆皆允哥哥,你的被子湿了,我给你换一床吧哈哈哈!”
秦思思讪笑,抖着胳膊去掀他的被子,少年的眸色骤然一冷,捉住她的手腕。
恰好便是被寻皆允这狗咬得那只手,呜呜好痛,秦思思忍着泪不敢吭声。
又是哪里招惹这个阴晴不定的病娇了嘛?!
“叫我什么?”
“寻、寻皆允啊......”
“嗯?”
“不、不对,是皆允哥哥!”
哥哥前哥哥后的,叫得胸口发堵,寻皆允狭长的眼半眯,沉声:“覃思思。”
秦思思欲哭无泪:“就、就请你指示,一、一个称呼而已嘛......”
“阿允。”
啥?
秦思思杏目圆瞠,愣了一瞬,叫啥?
她的脸咻地一下更红了,羞耻心外加尴尬爆棚,这怎么叫人叫得出口啊,莫名其妙的!!
手腕的力道暗暗加紧,看来小变态的体力恢复了,秦思思不敢造次,抖着嗓音,眼角都红了,委屈巴巴地低唤了声:“阿允。”
非常不合时宜的响起:【恭喜宿主,与攻略对象的好感度+10】
与此同时,少年笑眼弯弯,手劲放松,摩挲在她的手腕上,低喊道:“思思。”
“轰——”
两道声音交杂钻入耳膜里,秦思思的心跳蓦地漏掉一拍。
须臾,气血齐齐往上涌,秦思思感觉自己像个热水壶,耳朵只冒热气,快要爆炸。
面红耳赤不知所措的时候,秦思思脑子晕乎乎的,第一反应只想逃。
适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寻亦许扶着闻芸走进来。
“阿允,芸儿非要过来瞧瞧你。”
她猛地抽走手腕,宛如看到救命恩人,迎面朝二人走去,笑着脆生生喊道:“芸姐姐!亦许哥哥!”
:【抱歉,宿主与攻略对象的好感度-10】
“......”
秦思思脚步一顿,笑容僵住,内心崩溃。
耳畔冷飕飕飘来寻皆允的冷嘲热讽:“见到兄长来了,就如此急不可耐了?”
“什么?”寻亦许大步跨进来,面色有些愧怍,“阿允,好些了吗?”
“......今日是你生辰,想不想吃些什么。”
闻芸笑:“我亲手给你做。”
寻皆允扬起笑容,静静看着闻芸,有些出神。
脑海里不由响起奇怪的韵脚乐声:“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