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得了下红之症?”伊京墨朝着南泽问道。
南泽:“是是是,好像是生产时的环境不好,还有便是误食药物。”
“那药品性极寒,她很快便不能言语了,而且也会愈来愈发嗜睡。这是猜测,不过要叫柏卿做好心理准备。”伊京墨一脸淡然的说道。
“什么?法医治吗?”南泽脸上接连闪烁着愕又迷茫的神情。
“她肯定还遭遇了什么没有告诉你们,因为她病得很奇怪,能活着已经很幸运了。我就算是华佗在世也能为力,只能先给她续续命。别告诉媾女这件事,会影响病情的,你们知晓便可。”伊京墨一边写着药方,一边说着。
“嗯嗯,好的。”南泽眼睛里满是感伤,京墨朝着他望去,看着他一脸的惆怅不禁也跟着失落起来。
“这些药都不是难寻之物,我医术不精只能帮到这了。给,这是药方,每日一剂不可多喝也不能少饮,切记!”伊京墨很是认真的叮嘱南泽。
“好勒,谢谢伊大夫,下次请你喝酒。”南泽接过药方子便拍拍她的肩膀,准备溜出去。
“南泽,等一下。”伊京墨在背后叫住了他。“这是……这是你出征时,我聊便随便绣上的,女工不大好但针线是密紧的,好用。”伊京墨低着头从腰间掏出一个精致的锦囊,里面包裹着的便是一根腰带,上面绣着一只白虎,小巧又别致好看。
“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好生厉害!”伊京墨被南泽这么一夸,脸齐刷刷的红了起来,红得像十月份里长的柿子,那般好看可人,京墨拿着腰带朝他向前走进了一步。
但南泽怎么可能不明白女子送男子腰带为何意,可他对伊京墨有的也只是战场上生死相交的信任以及多年好友共伴的感激。
要论男女之意,他确实曾对她心动过,不过那也只是被封存在记忆中的两小猜。
南泽轻轻推了推那腰带,朝着京墨笑笑说道:“我时常奔赴战场,刀剑眼唯恐毁了你的心意,还是把它送给更合适的人吧。”
“好,没事,我只是随手弄弄,也就只敢给你看看罢了。”京墨耳根红红的,赔笑着说道。
南泽走后,京墨一个人呆站在原地,又是失落又是尴尬得地自容,不过更多的还是难过。她静静走回药柜子边旁抓草药,不过眼泪还是猝不及的淋落在干草料上,伊京墨一脸心疼的哭开来。
……
南泽一拿到药方便火急火燎朝着苏府扬鞭奔腾过来,但却不见苏柏卿。
管事嬷嬷引他先到苏柏卿的书房等着“少爷,您先坐着,老奴马上叫女公子过来。”嬷嬷说道。
苏柏卿的书房很是净雅,屋内的摆设都设计得蛮有新意,院外还种着好些果树,一排排竹林成了围栏把整个书房给包围起来。
但一到苏柏卿屋内南泽便忍不住动手动脚,东看看、西瞧瞧,终于还是被他发现了一个东西——信!
一封别在‘乐府新颂’里的信,南泽可做了好一番心里斗争,但当他在启封条上看到‘致南泽之’四字后便彻底清除顾虑,开始读了起来。
那是一封苏柏卿提笔反复修修改改好几遍,也没敢寄出的信,可算被南泽给看到了。
但信被他拿走了。
南泽轻轻合上书房的门,他带着春风拂面的清爽与柔情离开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