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哥,礼拜日一起读书吗?」宋柏样嘴角弯弯,「又要段考了,再不找时间补的话,肯定没法毕业的!」
回过神来的顾子清,赶紧颔首:「这礼拜我爸不在家,你可以带书过来。」
「好耶!」
望着心情雀跃的宋柏样,顾子清忍不住笑出来。
等到周日那天,他发现自己实在开心得太早了些,除了之前一起混的八家将外,他并不曾带朋友回家玩过。
在宋柏样到达前一小时,他才全身紧绷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开始紧张地收拾家里,从客厅到卧房全清过一遍,确认冰箱里的饮料和零食足够後才战战兢兢地坐在客厅。
他早戒掉的菸,此时却因为太过紧张犯起菸瘾来。
顾子清含了一颗沙士糖在嘴里止瘾,甜腻的味道散在口中,却还是缓解不了他的焦虑。
「清哥!我来啦!」
听到宋柏样在外面喊声的顾子清,站起来做了几个大大的深呼x1後才去开门,让他心跳加速的人正站在门口,笑容灿烂地举起手中的塑胶袋。
「这是我妈做的绿豆冰,我们边吃边读吧!」
他们坐在客厅里,跟他不同校但同年级的宋柏样,读的学校是县里的第一高中,他和自己一样把有空的时间都挤出来去打工,成绩却依旧名列前茅。
顾子清曾问过他为什麽要花那麽多时间打工,对方只笑笑地回:「奖学金可不够养活我和我妈呀。」
宋柏样从没有怨过谁的样子,即便在路上被偶遇的同学恶意调侃,他也会回以大大的笑容,大声地向他们问好。
即使矮了自己一个跟头,但在顾子清眼中,宋柏样就像一盏路灯,在慢慢长夜中兀自发光,对他这种迷失在人生中的旅人而言,是最好的栖身之处。
他私自希望,这盏光能永远燃烧下去,哪怕并不是为了自己点燃,哪怕这辈子法和宋柏样有什麽进展,也所谓。
这盏路灯,会是他最初也是最後的栖身之地。
顾子清动动发酸的颈脖,装作不经意地瞄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宋柏样。
只见他右手拿着笔列出一大串计算过程,左手撑着下巴,咬在嘴里的小白兔冷冻袋里还剩一点融化的冰,他用抿起的嘴唇让冷冻袋翘上翘下,几滴淡褐sE糖水从封口流出,顺着他的嘴角滴在小麦sE的大腿上。
顾子清喉头一滚,赶紧H0U了张卫生纸给他。
宋柏样抬头,瞧着脸颊飞红又异常慌张的顾子清,蓦地笑出来。
「清哥,不用这麽紧张啦,我又不会吃了你。」宋柏样擦掉腿上的水渍後,凑到顾子清眼前,「还是说,你期待发生点什麽?」
顾子清僵y地转开头:「你想太多了。」
「真的吗?」
「宋柏样,你再不读书,到时候考砸了不要来找我哭啊。」
宋柏样把笔扔在桌上:「我早就读完了。」
「蛤?」
「我复习的进度已经往前拉好几天了,今天有没有读对我来说根本没差。」
「……那你今天来g嘛?」
宋柏样嘴角一g,把顾子清推倒在沙发上,在这人回神前先一步跨坐在对方大腿上,手撑着他的腹部。
他们俩都穿着短K,肌肤意间蹭到彼此的腿,温热的触感让顾子清如遭雷击般,y生生地抖了一下。
宋柏样贴到他耳畔,压低声音。
「今天来是为了确认,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想太多。」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