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提着一盏摇曳的油灯，将小燕子和永琪引向西边那间低矮的土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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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就两间屋子，东边我住着，西边这间空着。"老婆婆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昏黄的灯光照出一张不大的木板床，"委屈两位将就一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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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探头一看，顿时傻了眼——屋里除了一张勉强能躺两人的木床，就只剩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和一把三条腿的凳子。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永琪，只见他的脸在灯光下忽明忽暗，耳根却分明红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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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小燕子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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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眯起眼睛，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小两口还害羞呢？既是夫妻，睡一张床有什么打紧？"她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我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见过。"她故意用胳膊肘捅了捅永琪，"小伙子，你媳妇儿害羞，你也不主动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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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茫然地眨眨眼，永琪却瞬间低下头，脖颈都泛起了粉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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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又压低声音补充道："你们小两口要是想亲热...动静可得小着点儿。这床是结实的，就是房子不隔音，让隔壁邻居听见了不好。"说着意味深长地瞄了眼永琪背上的伤，故意拖长了音调："小伙子身上还带着伤呢，可要懂得...适可而止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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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脸茫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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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见状笑得更欢了，凑近小燕子耳边道："傻丫头，就是夫妻夜里该做的那些事儿啊！"她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成婚一年了，你们该不会...还没圆过房吧？"说着朝隔壁方向努了努嘴，"就前头王家那对小夫妻，刚成亲那会儿，夜夜闹得欢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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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永琪突然高声打断，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时候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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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哈哈大笑，临走前还不忘补充："对了，被子就一床，你们抱紧些就不冷了。年轻人火力旺，说不定还用不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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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关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油灯芯燃烧的轻微噼啪声。小燕子站在原地，感觉双腿像是灌了铅，怎么也挪不动步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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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燕子清了清嗓子，声音比平时小了许多，"永琪，你背后还有伤，你睡床上吧，我...我打个地铺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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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摇头，随即看向小燕子："地上凉。你睡里面，我睡外面，我不会越界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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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咬了咬下唇，犹豫片刻后终于挪到床边坐下。木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她脱掉沾满泥土的绣花鞋，露出一双白皙的小脚，脚趾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地蜷缩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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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别过脸去，耳尖依然通红："你把脏了的外衣脱了吧，不然睡着不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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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点点头，忽然意识到永琪看不见，又"嗯"了一声。她解开腰带，褪下那件沾满尘土的外衫，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衣领处露出一截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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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将自己磨破的外衣仔细叠好，轻轻递给小燕子："夜里凉，多盖些，别嫌衣裳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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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伸手接过，指尖不经意触到永琪的手，两人如触电般同时缩回。她将衣服紧紧搂在胸前，鼻尖萦绕着混合的气息——松木的清香里裹着泥土的腥气，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这熟悉的味道让她莫名心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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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吧。"永琪低声说着，脱去鞋履躺下，刻意与床沿保持着距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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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小心翼翼地挪到里侧，身子绷得笔直。她把永琪的外衣搭在被上，将脸埋进衣料间深深吸气。永琪的味道萦绕鼻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两人之间明明隔着距离，却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昏黄的油灯透过床帐，晕开一片温暖的橘色光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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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冷吗？"永琪突然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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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脚冰凉，像两块冰似的。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就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脚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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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惊呼一声，下意识想缩回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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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永琪的声音低沉温柔，"把脚伸过来，我帮你暖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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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犹豫片刻，终于慢慢将双脚往前伸去。永琪轻轻掀起自己的衣襟，将那双冰凉的小脚贴在自己温暖的腹部。小燕子顿时感到一股暖流从脚底涌上心头，舒服得差点哼出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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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轻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连的身体传来，让小燕子心头一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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