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花匠学的，说这样能存得久点。”他有点不好意思，“看见它，就想起那天在公园……”</p>
后面的话他没说，可顾影都懂。玻璃罩的边缘被打磨得很光滑，大概是他用修钟表的工具一点点磨的。</p>
她接过玻璃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玻璃，心里却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p>
“谢谢你。”她轻声说。</p>
丁程鑫看着她，眼睛在昏黄的灯光里亮得惊人。</p>
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的温度轻轻落在她的额角，像片羽毛停驻了很久。</p>
“顾影，”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心上的鼓，“我……”</p>
楼下忽然传来张妈的声音：“小丁师傅，顾小姐，吃晚饭了！”</p>
两人像被惊醒似的同时往后退了退。</p>
丁程鑫的耳朵红得像被夕阳染过，挠了挠头：“先下去吃饭吧。”</p>
“嗯。”顾影把玻璃罩紧紧抱在怀里，藏蓝布衫的衣角从丁程鑫的袖口露出来，被灯光照得泛着暖光。</p>
饭桌上，张妈总往丁程鑫碗里夹菜，笑着说：“穿上新衣裳，更像个读书人了。”</p>
丁程鑫也不推辞，只是每次夹菜时，都会悄悄往顾影碗里放块她爱吃的红烧肉，油光落在藏蓝布衫的前襟上，像滴没擦干净的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