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咏心里一喜，身体还保持着背对的姿态。</p>
苏郁看不到他脸上的身体，但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反应。</p>
“郁，愿意标记我？”</p>
还没得到回答，花咏就暗自把腺体切除手术提上日程。</p>
“不是。”</p>
话刚落，花咏就凄惨一笑，“果然，苏先生就是在哄我，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吗？”</p>
什么跟什么呀。</p>
他拿什么标记！苏郁烦躁的咬紧后槽牙。</p>
死脑子快想！</p>
“我有信息素缺陷。”苏郁灵光一闪，急忙说道。</p>
花咏一怔，并不相信。</p>
眼里的伤心落寞还未来得及露出，抱着他的手臂忽然一松，他猛地转身，随即一愣。</p>
苏郁被阴霾笼罩，好看的眉毛微蹙，扯出一抹苦笑，摇头后退几步，眼中含着不舍与痛苦。</p>
“是我奢求了。”</p>
睫毛微颤，他半垂着眼盯着光洁的地板，挺直的脊背塌陷，带着颓废，“我这样的人就该孤身一人，不该去嚯嚯别人。”</p>
他叹息一声，头上好似长了眼睛，在花咏开口说话前猛地抬头。</p>
眼中的忧伤如同梅雨季节化不开的雾，紧紧的缠绕住花咏让他说不出话来。</p>
“算了，你走吧。”</p>
落寞转身走至沙发前，就像是形容枯槁的暮年老人缓慢坐下，双手握紧支在膝盖上，骄傲的头颅因为战败而低垂着靠在手上。</p>
他一直都是灿烂的，就像是冬日的暖阳，即使漫天飞雪也能绽放出独属于他的耀眼光芒。</p>
眼皮疲惫的垂下，揭开秘密好似抽光了他所有的力气。</p>
花咏没由来的心脏一痛，忍不住联想是不是因为自己才会造成信息素缺陷。</p>
毕竟，那日的湖水带着深入骨髓的冷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