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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半，生物钟比闹钟先醒。马嘉祺侧头看了眼身边的人，丁程鑫蜷着腿陷在被子里，额前的碎发被压得有些凌乱，呼吸轻得像羽毛。</p>
他放轻动作掀开被子，赤脚踩在铺着绒垫的地板上。厨房的恒温柜里还剩小半瓶鲜牛奶，是昨晚丁程鑫特意嘱咐阿姨留下的。马嘉祺拿了两个玻璃杯倒满，又从冰箱里取出速冻的小笼包——上周丁程鑫说想吃城南那家老字号，他特意绕路买了二十个冻起来。</p>
蒸锅里的水刚冒热气，身后就传来拖鞋蹭地的声音。丁程鑫揉着眼睛靠在门框上，头发睡得支棱起来，像只刚睡醒的猫</p>
<span>马嘉祺</span>怎么不多睡会儿？</p>
<i>丁程鑫</i>等下要去工作室看新舞的编曲</p>
马嘉祺转身帮他理了理翘起的呆毛，指尖碰到他后颈时，丁程鑫下意识缩了缩脖子</p>
<span>马嘉祺</span>睡回笼觉？</p>
<i>丁程鑫</i>不要</p>
丁程鑫走过来从背后圈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p>
<i>丁程鑫</i>陪你吃早饭。</p>
小笼包蒸得恰到好处，咬开薄皮时汤汁会烫舌尖。丁程鑫吸着气小口吹凉，马嘉祺已经递过牛奶</p>
<span>马嘉祺</span>慢点吃，没人抢。</p>
<i>丁程鑫</i>你以前抢我饺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p>
丁程鑫挑眉，夹起一个塞进他嘴里，自己则拿起手机刷今天的行程表</p>
<i>丁程鑫</i>下午三点有个杂志采访，记得穿我给你熨好的那件西装。</p>
<span>马嘉祺</span>知道了丁老师。</p>
马嘉祺笑着应，视线落在他手机屏幕上——日程表的备注栏里，用红色小字标着“嘉祺胃药在玄关抽屉第二层”。</p>
他们的家总带着种微妙的平衡。马嘉祺记得丁程鑫喝咖啡要加两勺糖，丁程鑫清楚马嘉祺弹吉他时习惯把变调夹放在谱架第三格；马嘉祺会在丁程鑫练舞晚归时留一盏玄关灯，丁程鑫总能在马嘉祺写歌卡壳时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蜂蜜水。</p>
下午采访结束时天降小雨，马嘉祺刚走出大楼就看见丁程鑫的车停在路边。车窗半降，丁程鑫正歪着头看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大概又在回复工作消息。</p>
<span>马嘉祺</span>等很久了？</p>
马嘉祺坐进副驾，接过他递来的热奶茶。</p>
<i>丁程鑫</i>刚到(收起手机发动车子)晚上想吃什么？冰箱里有排骨，炖玉米汤？</p>
<span>马嘉祺</span>好</p>
回家路上经过花店，丁程鑫忽然靠边停车。他撑着伞跑进去，两分钟后抱着一束向日葵回来，花瓣上还沾着雨珠。</p>
<i>丁程鑫</i>今天看到说，向日葵能让人心情变好。</p>
他把花塞进马嘉祺怀里，自己甩了甩伞上的水，耳尖有点红。</p>
马嘉祺低头闻了闻，花香混着雨水的清冽，像极了他们刚认识那年，在练习室窗外看到的夏日晴空。</p>
晚饭的玉米排骨汤炖得软糯，丁程鑫盛汤时会先把浮油撇掉——他知道马嘉祺不爱喝太腻的。饭后马嘉祺洗碗，丁程鑫就坐在厨房的小吧台前翻乐谱，偶尔抬头看他的背影，嘴角会不自觉上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