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差们要活命,此时哪里还敢装大,跟他们说话都很客气。
谢岁穗对骆笙说:“娘,我也去。”
“不准去。”
谢星朗严厉地说:“你留下,保护嫂嫂、娘和阿羡!”
好吧!
反正她能“看”见,也可以助攻。
兄弟三人一步步走向匪徒。
杀气铺天盖地。
解差自动让开,全部后退,战场让给将军府三兄弟。
匪徒们的叫嚣忽然卡了壳,所有的人目光都看向谢星晖三兄弟。
只见三人俱高大威猛,面容丰毅俊朗,手持利刃,每踏一步,大地一个震颤。
罡风飒飒,发丝乱舞,匪徒们瞳孔放大。
只见走在中间的谢星云,脚下迈了三个花步,绕过使板斧的壮汉,脚下不停,手中陌刀忽然挥起,干净利落,连人带马劈下去。
那板斧贼还想哇呀呀来个威慑,大板斧扬起,谢星云的大唐陌刀已经斜切过去。
一道优美利落的刀弧划过,那壮汉只听一声极其短促的“嚓”,痛感未传到头部,上半身与下半身,已经完美分家。
同时,马头与马身分离。
板斧贼的下半身还稳坐马背,切断的残躯,一股鲜血像猛然扒开闸的大坝,从人、马的体腔,在心脏的压挤下窜了出来!
三尺多高,把离得最近的匪徒染成红鬼。
无论匪徒,还是解差们,甚至空气,都静止了。
万籁俱寂中,只见持板斧的壮汉咕噜噜落地的头颅,嘴巴一张一合,大喊一声:“好刀!”
意识到板斧兄弟被杀,使朴刀的壮汉痛呼一声:“三弟!”
拍马过来,要与谢星云拼命。
谢星云杀得兴起,他知道手中的刀好,但是没想到如此锋利且硬度极高。
砍了壮汉及马,竟然一点也未卷刃。
锋利程度远超他想象。
他第一次见到什么叫砍人如切菜,从来没有任何一件兵器如此趁手。
切口平整得让他都不习惯。
使朴刀的壮汉,身高八尺,比刚才那个板斧壮汉还要强壮,拍马过来,要斩杀谢星云为兄弟报仇。
谢星云挑眉,好啊,他要再次用朴刀壮汉的血祭手中陌刀。
谢星朗看得眼馋,对谢星云说:“二哥,你让开,我来。”
谢星云道:“你让开,我来。”
朴刀壮汉非常恼怒,谢星云看上去孔武有力,那个瘦子(谢星朗)像个还没长大的少年,也争着要杀他?
好恼!
直接朴刀劈向谢星朗。
谢星朗什么最好?
轻功啊!
想偷袭劈他?“想”而已!
朴刀壮汉的刀砍下,刀下的身影已经没了,他的马儿咴咴直叫,谢星朗已在他背后站着,问道:“你在找我吗?”
那人骇出一身冷汗。
谢星朗的环首刀放在他的脖子上,说道:“把兵器丢下。”
那人还想垂死挣扎。
谢星朗说:“爷从来不说第二遍,你只有三息时间。”
那人敌不过,立即把兵器丢了。
谢星朗一脚把他踢下马,对董尚义说:“把马牵回去。”
董尚义忙不迭地把马缰绳接过去牵走。
谢星云已经拿陌刀逼着羽扇纶巾匪首。
谢星晖与匪首谈判:“一、把你们的马留下,兵器留下;二、你跟我们去县衙投案。若不同意,现在就杀了你们。”
羽扇纶巾匪首犹豫不决,谢星云逼着他看板斧壮汉的下场。
那匪首怂下来,求饶道:“这几位英雄,今儿是我们兄弟错了,你就当没有遇见我们,可以吗?”
谢星晖笑了笑说:“你怕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和你商量,是命令你!如果你不肯跟着我们去县衙,那你们现在全部都去死。”
那人绝望地说:“你们怎么能滥杀?这都是人命啊!”
“呵,你们是反贼,是劫匪,杀你们是为民除害。再说,不是你们先来劫杀我们的吗?”谢星晖道,“是束手就擒,还是被杀,你立即选。”
原本匪徒必赢的局面,将军府三兄弟出现后,不过一刻钟,形势逆转。
匪贼已经没有退路。
谢星晖说:“我数三个数,要么你束手就擒,要么,拿你祭我的新兵器。虽然拿你开刃亏了些,但它也算见了贼血。”
那人晦气透顶,怎么也没想到在流犯中还有这么厉害的角色,不甘地说:“你们到底是谁?”
谢星晖说:“家父谢大将军。”
朴刀壮汉瞪大眼睛,愕然道:“你们是将军府的少将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