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投降吧。”朴刀壮汉对匪首说,“抢劫将军府的少将军,我们是自寻死路。”
他们再来十倍的人也不够砍。
那羽扇纶巾匪首下了马,束手就擒。
薄卫连夜报官,县令向郡守报告,郡守听说一窝端了反贼,大喜。
这可是大功。
立即让郡尉带兵,把所有匪徒都带走。
郡尉带人来到修庄,已经是次日午时了。
郡守、县令亲自到场。谢星晖兄弟三人深藏身与名,都退居幕后,把功劳给了薄卫、董尚义。
因为他们是流犯,还要赶路,所以郡守现场问了一些口供,直接奖励薄卫一千两银子。
抓住的可是五百人的造反队伍,还是三名匪首都逮住的情况,奖励一千两银子绝对是小气了。
县令又送了几坛好酒,生拉硬拽地带薄卫、董尚义等人去县城酒楼吃了一顿。
结果到了县城,才知道,将军府的人都在流放队伍里。
不过,将军府虽然名声在外,眼下毕竟是阶下囚,叹息一番,并没有结交之意。
薄卫从县城回来,心情十分高兴。
昨天抓贼,他们缴获了五匹马,贼首身上的银子摸来了七百多两,官府又奖励一千两。
一百多个解差,每人都分了十两银子,喝了赏赐的好酒,皆大欢喜。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夜里好不容易弄来的五匹马,竟然找不到了。
“马呢?”薄卫问王麻子等人。
王麻子摇头:“没看见,昨夜里明明拴在树上的,估计趁乱跑了。”
谢岁穗:奶龙,现在我们有多少田地了?
【主人,我们现在有八百亩地了】
最初一百亩,升级三次变成了八百亩。
谢岁穗:你帮我建一个三百亩地的马场吧
【主人,你现在只有五匹马】
谢岁穗:以后会多的。还有,你在马场种上草,马儿吃,也给野山羊吃一些。
她其实想建一个千亩马场……再过一段时间,北炎军的马抢来要有地方放啊!
【主人,奶龙现在没有草种子】
谢岁穗:那先从储物空间把粗粮拿去喂马。
哼,我出兵器,我哥哥出力杀敌,奖励一两也不分给我哥,那我抢五匹马不过分吧!
流放队伍再次起程!
但凡大灾大难之年,天气首先反常。
这几年,不仅大旱不下雨,就连夏天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现在是六月,那日头就像大火炉,晒得人皮肤爆裂。
在小树林里躺着都满身大汗,上了路就更热了。午时的阳光热辣辣地照射下来,脚底下的尘土都变成了炒沙,烫得脚疼。
“这什么鬼天气,怎么会这么热?”
“是啊,我的鞋掉底了,烫死我了。”
才上路不多一会儿就热得没法走,路边原本是有树的,但都枯死了,日光在头顶,发誓要把人晒成人肉干。
走到未时中,犯人们实在是熬不住了,在一条不知名的河边,哀求薄卫让他们歇一歇。
那河大约宽十数丈,水半满,水质尚算清澈,因为有水,河边有一大片树林子。
树林子里黑压压的,到处都是人。有扛着锄头的,有推车的,拖家带口。
待他们走到河边,发现河两岸密密麻麻,全是装水、运水的人,也有人跳到河里解暑。
树林子里有歇息的农人,薄卫便走过去,问道:“老乡,这河里水能喝吗?”
农人扯着衣襟擦汗,指着河里那么多人,笑着说:“咋不能喝?你看看满河里都是人。我们在附近地里干活,经常喝。”
“河里有鱼,我们抓鱼吃过嘞。”
“你们要喝水就在这里灌,别处都没水了。周围几十里的人每天来这河里打水,这大日头,河里的水只怕也快要干涸了。”
薄卫喊流犯们就地休息,拿水囊赶紧灌水,这么热的天,水囊里早就没水了。
他又指指那密密麻麻的人,问老农:“这些都是附近的人?”
那老农摇头:“哪能哟,这是北边逃荒过来的。哦,你们这是押送流犯啊?北边不太平吧?”
薄卫给老农简单聊几句,行礼道谢,吩咐解差和犯人:“这里人多,你们听指令,现在都排队取水,谁也不准与外人搭话。”
流犯们排队从几个石阶下去灌水。
骆笙叫谢星云他们都去打水。
他们现在有骡车,不仅人要喝水,骡子也要喝水,而且虎叭喝得比人多多了。
谢岁穗跟着一起下去,她不缺水,但是抓几条鱼不过分吧?
因为鹿相宜天热不适,从骡车上下来,还没走开,就扶着树哇哇大吐。
她一吐,沈玉蝶也哇哇大吐。
两个孕妇,吐得昏天黑地。
其他也有人晒得中了暑气,胸闷呕吐。
谢岁穗跟着谢星朗他们下了河,双手插在水里,捞点鱼。
她现在收鱼的范围扩大到两千丈,这小河上下游十三里地的大鱼,顷刻间一大半进了空间鱼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