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夫人是兰夫人从江南起，就是她的贴身侍女。可杨家如何会有习武的贴身侍女，更何况，身为江南人即使在宫门生活多年，江某些习性怎会被完全磨灭了去。</p>
而且雾姬夫人的眼神，绝非单纯的对故人的追思。</p>
这位夫人，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是为宫子羽拉拢助力？还是……另有所图？</p>
天际泛起一线微弱的鱼肚白，将窗棂的轮廓勾勒了出来，却驱不散室内的寒意。</p>
林砚秋蘸着早已冷却的残茶，在光滑的桌面上缓缓勾画。</p>
水痕蜿蜒，留下一个个名字：</p>
孤山派 上官浅</p>
江南 杨氏</p>
无名 雾姬？</p>
最后，水痕汇聚，她写下了最后两个字“无锋”。</p>
一切的源头皆出自于此，一种莫名的怒意夹杂着被命运愚弄的无力感涌出，她挥袖将茶具扫到了地上。</p>
碎裂声划破寂静，也使她镇定了下来。</p>
她蹲下身开始收拾残局。</p>
几乎就在同时，宫远徵清亮又带着一丝晨起沙哑的声音猛地从门外传来：“林砚秋！”</p>
林砚秋抬头望去，却被残片划破了手。</p>
尖锐的刺痛传来，殷红的血，在晨光中缓缓滴落，混杂在碎片中，红的刺眼。</p>
门外，脚步声已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