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妖神之事需禀报世尊与尊上吗？”木瑶侧首，望向慵懒倚榻的笙箫默，声音清泠平静。</p>
笙箫默随意摆手：“不急，为师有数。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既知妖神将出，对你们几个徒儿，是该多压些担子了。”</p>
“是，师父。”</p>
“想学什么？”</p>
“但凭师父安排。”</p>
笙箫默指尖轻点下颌，忽而展颜：“也罢，是为师疏懒。明日，便从微观术教起。”</p>
“微观术？”</p>
木瑶心湖微澜，瞬间联想到花千骨曾以此术窥见尊上沐浴的画面…若自己学会，看向师父…她立刻压下这不该有的念头，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指尖几不可察地蜷了一下。</p>
这细微的变化未能逃过笙箫默的眼，他眼底笑意深了一分，却未点破。</p>
几日后，木瑶独自立于庭院，闭目凝神，似在练习清心诀。</p>
楼月与花千骨联袂而来。</p>
“瑶瑶，练功呢？”楼月笑问。</p>
木瑶睁眼，目光清亮：“有事？”</p>
花千骨脸上红晕未褪，眼神闪烁。楼月唇角勾起狡黠弧度，促狭道：“瑶瑶，微观术学得如何了？千骨刚用它…不小心瞧见了些不该看的。”她意有所指地瞟了花千骨一眼。</p>
木瑶眸光微动，了然于心，“窥探尊上，不妥。”</p>
“哎呀，意外嘛！”楼月凑近，压低声音，带着蛊惑，“那你呢？儒尊那身段…真就一点不好奇？”她紧盯着木瑶的眼睛。</p>
木瑶神色未变，只淡淡瞥她一眼：“休得妄言。师父便是师父。”</p>
楼月挑眉，笑意更深，撞了撞花千骨：“千骨，你说，瑶瑶这般心如止水，是不是太可惜了？儒尊与尊上，谁身段更胜…真不想知道？”</p>
花千骨怯怯看向木瑶，眼中也有一丝好奇。</p>
木瑶沉默片刻，楼月那“可惜”二字，在她心湖投下了一颗小石子。</p>
她面上依旧如初，声音却低了些：“窥视师长，是为不敬。若被发现…”</p>
“啧！”楼月一脸恨铁不成钢，“心有多大，胆有多大！真露馅，算我的！”她拍胸脯保证。</p>
木瑶看着楼月笃定的眼神，又想起师父平日慵懒随性的模样。那份被强行压抑的好奇，终是如藤蔓般悄然滋长。</p>
她微微颔首，算是默认，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快的光。</p>
……</p>
“为师更衣…这般好看？”笙箫默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他语调依旧慵懒，唇边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却如探照灯般，精准地锁住了她眼底未来得及完全藏匿的一丝慌乱。</p>
木瑶心头微凛，面上却迅速恢复平静。</p>
她顺势垂眸，避开那过于洞悉的视线，依礼跪下，声音平稳无波：“师父。徒儿失礼，请师父责罚。”</p>
“哦？”笙箫默尾音微扬，折扇在掌心轻敲，“错在何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