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认出了眼前的姑娘。</p>
“好久不见。”张天羽立在摊前，鬓角碎发被风轻轻拂动。</p>
张海侠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p>
“是你们啊。”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只是胸腔里那颗东西没来由地重重跳了一拍。</p>
夹杂着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久别重逢的隐秘喜悦，张海侠开口：“你们怎么会来这里？”</p>
张天羽偏头与张巧嘴交换了个眼神，后者几不可察地颔首。</p>
“四年前别过后，我们去了内陆。”张天羽转回视线，唇角浅笑，“结果意外发现了身世线索，便来南洋投奔亲戚。”</p>
听到张天羽提及四年前的事，张海侠喉结微动，薄唇抿成直线：“四年前没有船，你们是怎么离开盘花海礁的？”</p>
张天羽眼尾弯起狡黠的弧度，“四年前就和你们说了呀，我们可是仙女，仙女是会飞的。”</p>
张海侠闻言，低笑出声，连日阴郁的眉宇终于松动些许。</p>
“怎么，不信？”</p>
“不信。”</p>
张海侠摇头，又见始终沉默的张巧嘴目光落在他膝头。张海侠笑意渐敛，指节无意识摩挲着藤椅扶手：“还没问你们来南洋投奔的亲戚是谁，可需要帮助？”</p>
这本来是一句客套话，张海侠也没想过张天羽两人会真的点头，结果——</p>
“当然，你要是愿意就再好不过了。”</p>
“嗯？”</p>
张海侠有五秒钟的怔愣，很快，他反应过来，问道：“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p>
张巧嘴张望了下四周，目光落到张海侠身后的屋子，手指了指街上关注到这一角的人，又指了指他身后，“不如请我们进屋说？”</p>
张海侠迟疑了一秒，点头，“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