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留下来给你继续欺负她未婚夫？”谢襄叹了声，从顾燕帧身后伸手拍拍他的肩，“不管怎么说，燕帧，你刚刚的那些话有些过了。”</p>
“我？欺负他？”顾燕帧瞪着张天羽两人远去的背影，扭头指着自己鼻子，“谢襄你胳膊肘往外拐？”</p>
谢襄白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还不够欺负人么？你刚刚就差直接指着人鼻子骂残废和穷酸了，更别说你还当面惦记着给人扣顶绿帽子，人家没有当场翻脸都算好脾气。”</p>
她顿了顿，看着顾燕帧不服气的模样，轻叹：“燕帧，我瞧着……小羽毛对她未婚夫未必没有感情，至少她很在乎他。”</p>
虽然相处不久，可就刚才那会儿功夫，谢襄看得分明。小羽毛的眼神总往张海侠身上落，连他情绪细微变化都第一时间察觉。</p>
这点她从未在小羽毛和纪瑾的相处中看到过。</p>
“燕帧，我知道你和纪瑾是兄弟，但小羽毛也是我们的朋友。既然纪瑾自己都放手了，咱们再打着为谁好的旗号掺和就不合适了。换作是你，要是哪天你有事求沈听白，结果他说要你把我让给沈君山才肯帮忙，你乐意？”</p>
“他敢！”顾燕帧瞬间炸毛，“你又不喜欢沈君山，他凭什么！”</p>
“是啊，凭什么？”谢襄笑着，歪头看向他。</p>
顾燕帧终于反应过来，嘟囔道：“我们不一样。”</p>
谢襄摇头，笑意微敛：“没什么不一样。”</p>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这世上有缘无分的人多了去了，总陷在过去的遗憾里，没意思，也容易耗死自己。</p>
“说正事。燕帧，小羽毛他们说的瘟疫若真和莫云高有关，恐怕莫云高图谋不小。不管怎样，若是小羽毛和她未婚夫再来，咱们得帮把手。”</p>
“……知道了。”顾燕帧别过脸，声音闷闷的，“我都听你的。”</p>
……</p>
另一边，张海侠看着闷闷不乐的张天羽，一眼就看出她的心事，有心安慰，却被她几次移开了话。</p>
最终，张海侠带着她来到了董公馆附近。</p>
“查案并不是一定要去南京。没有办法接近莫云高，并不代表没了线索。”</p>
“你是说……”</p>
“不出意外，厦门董家，必定是知道莫云高的底细的。”张海侠看着不远处的董公馆。</p>
那是厦门一处大庄园，外形不中不西，据说原主是个富商，买了中式楼想改成白金汉宫的样子，最后不知怎的弄成了个四不像。后来被传教士买去做了阵子孤儿院，如今又成了董公馆。</p>
张海侠带着张天羽蹲守在董公馆附近的小树林里，观察着董公馆。然而一连三天，除了董家的一个佣人进出过，便再没见有其他人。</p>
直到第四天深夜，雾气弥漫，雾里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快速逼近董公馆。</p>
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p>
张海侠一下子就有了判断，调整好望远镜角度，广角一点点缩进。</p>
“张海楼！”张海侠惊讶出声，一下子惊醒了趴在他腿上熟睡的张天羽。</p>
泛着困意的眼睁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张天羽也认出了那人，甚至清晰地看出张海楼对同行的女人很是亲近，还有些依赖。</p>
“是张海琪吗？”她回头看向张海侠，后者摇头道：“我没有见过这张脸。”</p>
看样子应该是张海楼在南安号上认识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