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确凿，他利用香料和药物控制、谋害多人，包括赵郎君和彩袖，芸娘是他的帮凶。</p>
苏无名带着人彻底端掉了这个地下香窟，起获了大量违禁香料和半成品的“极乐散”。</p>
雍州府上下都松了口气，对卢凌风更是佩服。</p>
但卢凌风心里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他脑子里反复回放着通道里那个吻，和沈眠沉默抽回手的画面。</p>
他去见过她一次，在她临时养伤的小屋里，他给她送去了上好的金疮药。</p>
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侧影安静，手上的伤包扎得很好，换了她自己的干净布条，听到他进来，她回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p>
“谢谢卢参军的药。”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p>
卢凌风站在门口，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p>
“你的手……好些了吗？”</p>
他干巴巴地问。</p>
“好多了。”她答。</p>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p>
卢凌风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心头那股烦躁又升腾起来，他想问她到底怎么想，想为那个吻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p>
“案子结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p>
沈眠转过头，重新看向窗外，声音很轻：“天下很大，总有容身之处。”</p>
她这是要走了？</p>
卢凌风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地撞了一下，又闷又痛，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可以留下。”</p>
沈眠闻言，缓缓转回头，看向他，目光里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平静。</p>
“留下？以什么身份呢，一个案子的相关人？一个需要监视的可疑女子？”</p>
卢凌风被问住了。</p>
是啊，以什么身份？</p>
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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