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卢凌风什么也没能说出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将她的样子刻在脑子里，然后转身，沉默地离开了。</p>
沈眠看着他有些僵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放在膝上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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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沈眠的伤好了大半。</p>
她向苏无名道了别，没有去见卢凌风。</p>
她离开的那天，是个晴朗的早晨，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青的衣裙，背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袱，走出了衙署的后门，像一滴水汇入了长安城熙熙攘攘的人流。</p>
卢凌风站在衙署最高的望楼上，看着她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街角。</p>
他手扶着冰冷的栏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p>
风吹过来，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清苦的异香，若有若无，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p>
案子的卷宗可以合上，但有些东西，才刚刚开始。</p>
他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动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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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结束快一个月了。</p>
卢凌风的生活好像回到了正轨，巡夜，操练，处理些鸡毛蒜皮的治安小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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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天阴沉得厉害，卢凌风带着几个兵丁在城外处理完一桩军马失窃的琐事，往回赶的时候，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了下来，瞬间就连成了瓢泼大雨。</p>
“将军，雨太大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这咋办？”</p>
兵丁扯着嗓子喊，雨声几乎要盖过人声。</p>
卢凌风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视线在灰蒙蒙的雨幕里艰难搜寻，看到不远处山脚下，似乎有座废弃的寺庙轮廓。</p>
“去那边避避！”</p>
一行人策马冲过去，发现果然是个破庙，门都掉了一半，但好歹有个屋顶能遮风挡雨。</p>
拴好马，冲进大殿，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神像歪倒在一边，露出里面泥胚的丑陋。</p>
兵丁们忙着生火，整理湿透的衣物，吵吵嚷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