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洛湘府曲折的回廊，润玉心跳越来越快。</p>
转过最后一道屏风，后院景象豁然开朗——冰层覆盖的小潭边，清和正抱膝而坐，对着那株神秘的花发呆。</p>
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绿裙铺展在冰面上，像是寒冬里唯一的一抹春意。</p>
润玉屏住呼吸，脚步不自觉地放轻。</p>
就在这时，清和突然回头，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她眼中闪过惊喜，随即又故意板起脸，扭过头去。</p>
"清和..."润玉轻声唤道，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柔软。</p>
"大殿下好大的威风。"清和哼了一声，却不看他，"装成小仙骗人好玩吗？"</p>
这话像刀子般扎在润玉心上。</p>
他缓步上前，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停下，郑重地单膝跪地："对不起。"</p>
这个举动显然出乎清和意料。</p>
她猛地转回头，瞪大眼睛："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p>
润玉摇头，从袖中取出那瓶星辉凝露，双手奉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千年星光凝聚的凝露，可助你恢复耗损的灵力。"</p>
他黑眸低垂，"至于隐瞒身份一事...我无可辩解，只求你能原谅。"</p>
清和看着眼前这个总是清冷自持的大殿下，此刻竟跪在自己面前，心中只觉得好笑。</p>
她接过小瓶，触手冰凉，里面的星辉流转如银河，美得令人屏息。</p>
"我...我也没真的生气。"清和认真道，"和你交朋友代表着我认可你这个人，跟你是不是大殿下无关。"</p>
润玉这才敢抬头，见她嘴角已经微微上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几分。</p>
清和敏锐地察觉他放松下来，想起他昏迷时的呓语，心口一阵发紧。</p>
她拍了拍身边的冰面："坐这儿说。"</p>
润玉犹豫片刻，还是依言坐到了她身旁。</p>
两人之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会太远显得生疏，又不会太近冒犯对方。</p>
"所以...你真的是龙？"清和好奇地问，眼睛亮晶晶的，"不是鱼？"</p>
润玉苦笑："是龙。只是...我被拔了鳞片和角。"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额角，那里本该有一对龙角。</p>
清和倒吸一口气，小手不自觉地捂住嘴："拔鳞片...那该多疼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