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
“我要让所有和‘神骨祭祀’案有牵扯的人都得到惩戒!”
“何惩?”
“挫骨扬灰,连诛三族。”
……
玄甲军营内,一阵嘈杂四起。
“燕麂是大国,理应调教好膝下的蕞尔小邦。”
“理应?出去外面打仗的又不是你们这些王爷夫人,你们当然所谓了!”
“嘿,老墩你喝高了啊,那些贵府小姐夫人的娇滴滴女娘又不用去打仗。”
“俺哪知道!”
“……”
营内商讨声大的大、乱的乱、各说各的乱七八糟,旁边的两位军师吵得还差点比试起来了。
“肃静!咱们虽都是一介武夫,但也是有念过几个字、在城里也是有府有名的,哪能如此粗鲁?”苏伍拍拍桌子喊道。
终于,叽叽喳喳的吵闹声被苏伍一腔慷言给覆盖住,恢复了难得的平静。
“汴州首部能却贪婪,自从二部陨灭,其遗族东奔西跑杂乱章,一时群龙首难免有趁人之危的,且各部虎视眈眈早已把汴州搞得杂七乱八。再这样下去最先腹背受敌的便是邯郸,再者……”苏伍稍稍停顿了一下。
“再者便怕各附属国窝里闹,轻则他国百姓遭殃,燕麂商途有损;重则拉帮结派,力威我燕麂,且据线报,汴州首部已罢贡多朝”。南泽站起来说。
要论在众武官里,南泽算是年少有为、才情横溢,行为举止又是那么的风度翩翩,怎么看都不像是从小在一帮糙老头子的带领下长大。
“不啊,汴州要谋反啦!”军师长捏着长长的白须说道。
“嗯,此次聚集各位将军只是想和你们说白时局,此战必开。所出征军队的昭旨王宫早在今卯时就送到,凡念到的领队就到台前接旨吧。”苏伍高声说道。
苏伍:“黑羽部李将军领、麟萧军司马将军领、十七部……”
苏府邸,内院里。
苏柏卿外罩着青墨薄纱正伏倚在池塘廊上,央春的缕缕风波吹动着她的发梢,隐隐漂浮在眉眼间。
面颜若白兮,红润双颊起,两弯顰顰细柳眉,一珠豆蔻染韶印唇边,苏柏卿慢慢扇动着蒲扇,懒洋洋的样子很是舒情。
“真好,平平淡淡,事波澜。”她闭着眼似睡非睡的独自念叨着。
清风拂面,凉爽伊人,就连身旁的侍女都泛起春倦打起盹来。
忽然间,耳畔传来一阵阵风笛声,绵绵悠荡,缕缕飘渺,好不令人惬意。
“嗯?你怎么来了,也人通报我。”苏柏卿转过头看看身后的侍女,不过她早已不见踪影。
“我叫她先下去的,你们主仆一个样,像猪。”南泽漫不经心的看着苏柏卿说道。
“你懂什么,晚春就是用来犯困的,这叫情怀!”苏柏卿仍懒懒散散的说着。
南泽没有接话,他只是望着眼前的风景,很是深情;苏柏卿扭过头看着他,很是惆怅。
“我以前挺喜欢在战场厮杀的那种酣畅痛快,感觉自己就是保卫燕麂的大英雄一样,很自豪。尽管几次死里逃生、遍体鳞伤、血满衣衫我也觉得没什么。”南泽低着头掰着手指甲说道。
“你们就是燕麂的大英雄,一方平安都是靠你们争取来的。可,你真的不怕死吗?”苏柏卿看着南泽那被光线勾勒的侧脸轮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