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出当时自己看到的一切有多震撼，几乎是完全打破他三十多年来的世界观。</p>
当白昼里，星芒从眼前闪过的时候。</p>
神，是存在的。</p>
八十多个杀手，加上张瑞朴的人，黑压压近百号。张天羽心软，只伤不杀。</p>
可张海侠很清楚，如果放走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眼前这姑娘身怀的秘密就会像野火燎原，引来永无宁日的窥伺与争夺。</p>
不能放他们离开。</p>
一个都不能留。</p>
张海侠也不记得自己那天推着轮椅拿刀捅了多少颗心脏，直到整条街只剩两道呼吸时，他白净的脸上糊满血垢，俊秀面庞狰狞如修罗。</p>
“害怕吗？”他扔掉手中的刀，看了眼轮椅扶手上溅到的血，微微皱眉。</p>
他重新抬头看她，“我不是好人。”声音很平静，也很平稳。</p>
张天羽低头看着染血的鞋面，秀眉紧拧，不知道是因为街上浓重的血腥气味让她觉得难闻，还是因为张海侠的行为。</p>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p>
“因为他们会泄露你的秘密。”</p>
张海侠后悔自己的行为吗？</p>
不，不后悔，他向来落子无悔。</p>
甚至他隐隐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如果他从来没有遇见过张天羽，那么在那天，他就要永远留在那条街上了，而他通过那名英国酒馆会计的手留给张海楼的那叠钞票，就会变成他和张海楼永别的信。</p>
世道就是这么残酷，如果他不杀他们，留给他的结局就是被杀。</p>
只是现在，因为张天羽的缘故，他一个瘫痪之人有了杀他们的反转机会。</p>
那天结束，他们回到了南洋档案馆的小楼里，在小楼后面的弄堂厨房里，他们找到了藏在米缸里，真正的张海娇尸体。</p>
白花花的米粒将她整个人藏的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张海侠对气味过于敏感的话，根本不会发现她。</p>
后来，他们又在小楼后面街道尽头的茅坑里发现了张海娇的弟弟，蛆和屎混杂着，沾满了他整个脑袋，还有不少苍蝇围着他的头发嗡嗡的飞。</p>
至于他的身体，则全部埋在粪缸里，张海侠坐在轮椅上用棍子一点点将他掏出来的时候，张天羽早已忍受不住，跑到不远处扶着一棵树不停地呕吐。</p>
刺鼻难闻的气味萦绕在鼻间，还有那黄白之物，张天羽每回头一次，都要快速转过去呕吐一回。</p>
天庭的小公主哪里见过这般恶心的东西，即便当初在奉天军区医院，也只是帮伤员处理伤口，有消毒水，还有还算干净的床铺，哪一样不比眼前的一幕强。</p>
张海侠很快处理好了张海娇姐弟俩的尸体，他没有将他们就地掩埋，而是直接火化，最后将骨灰撒在了南洋档案馆马六甲官邸的庭院中，他往日种花的花坛里。</p>
—☆未完待续☆—</p>
<span>作者菌</span>我有一个鬼畜cp——林妹妹和张海客。哈哈哈，林怼怼和客总，脑补就很快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