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有牵挂在厦门，所以他一直想回去。”张海侠神色平静，“我留了记号，他看到后会知道去哪里找我的，即便有人把记号抹去，以他的性格，在马六甲找不到我，也一定会去厦门。”</p>
他略作停顿，目光转向她，“到了厦门，你有什么打算？”</p>
“打算？”张天羽一怔。</p>
张海侠垂眸：“是去寻你姐姐，还是……”</p>
“不是还要给你治腿么。至于之后……”她敛下眸，“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巧嘴姐姐去哪，我就去哪吧。”</p>
毕竟这里她一点也不熟悉。沉默了会，张天羽抬起头，看向张海侠：“巧嘴姐姐一定会来找你的，在她来找我们之前，我与你一起好了。”</p>
张海侠眉峰微蹙，“为什么你笃定你姐姐一定会来找我？”</p>
张天羽没有立即接话，犹豫了一会，才道：“我明白你的意思。”</p>
看来这姑娘有点心眼了，张海侠挑了挑眉，“所以你愿意说吗？”</p>
张天羽点头，如今就他们两人，兜里也没多少钱，在这里生活这么久，她也明白了在一些底层生活规则上，她远不如张海侠精通，在巧嘴姐姐来之前，她还要靠他的生活经验。</p>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p>
她有些恹恹道：“事实上和之前张瑞朴说的相差不大。我们想进入张家，既是避开‘它’的耳目，也是为了解决日后落户的问题。而我们所知的一是张海楼未来会和张海客关系密切，二是张海客是未来张家的领头人，至少在海外。”</p>
“这也是算到的？”张海侠问。</p>
张天羽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算是吧。”</p>
这是什么回答？</p>
张海侠单手抻着额头靠在轮椅扶手上，“可我和盐仔根本不认识张海客这个人，就连他的名字也是从你们口中知道的，甚至包括张家那件事。”</p>
张天羽敛下眸，“有你们的干娘在，应该是迟早的事吧。”</p>
张海侠抬眼，“我有个问题，你和巧嘴姑娘当初说去厦门找过干娘，这事是真的吗？”</p>
“你觉得呢？”张天羽把问题抛了回去。</p>
见识过长街上那一幕，张海侠对张天羽姐妹俩是否真是张家人已经有了答案，加上刚刚她也没承认这点，直接让他确定了她们的身份。</p>
既然张家人的身份是假的，那么所谓的遇见张海客，又被张海客引荐投奔干娘的事自然也是假的。</p>
“我明白了。”</p>
张天羽“嗯”了一声。</p>
事实上，还有一点她没有说的是，她隐约感觉到巧嘴姐姐在怀疑张家守护的一道门里可能有她们回去的线索，可这道门她们知道位置却始终找不到，也进不去。</p>
所以这也是巧嘴姐姐想混入张家的重要原因。</p>
她怀疑只有张家人知道门在哪，怎么进去。最关键的是，巧嘴姐姐模糊的记忆里，进去这道门还需要一个钥匙，而这个钥匙在张家人手上。</p>
不过巧嘴姐姐没说，这也只是她的感觉而已，所以没必要告诉张海侠。</p>
“所以厦门的情况你们也不知道。”</p>
“如果你想，我可以帮你算下。不过我并不精通此道，只能算个凶吉。”</p>
张海侠沉默了片刻，“算了，我也不是特别想知道。”</p>
“说到这个……”</p>